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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26

『「我想要成為更好的人,過全新的生活」,這句話是《一年之初》故事中的人物心裡共同的聲音。』

《一年之初》的導演鄭有傑為他自己生平第一部劇情長片的簡介做開場白,下了這樣的註解。我覺得恰如其分,或者該說是適得其所。

鄭有傑是我的高中國樂社同學,我拉胡琴,而他是吹三十六簧笙的。其實我直到現在都還搞不懂為什麼他會進國樂社來,他有一種女孩子看見就為之傾倒的外貌和氣質,簡單來說就是『即使他不是民謠吉他社裡的台柱,也決計不會淪落到國樂社來』的意思,只能說我們大概真的很幸運吧?我們那屆區區十一人的陣容裡,就出現了兩個堪稱S級的帥哥妖怪;而既然他們自己送上門來,我們當然也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地好好運用了一番;在他們當年現身與中山女高國樂社合辦的社團招生發表會之後,據說中山國樂社的社員招募呈現了一種『門庭若市、趨之若鶩』的狀況,而在『或許可以分到一杯羹』的共伴效應下,我們下一屆社員的招募狀況也是十分驚人。

不過老實說,自高中畢業至今,我便不曾見過鄭有傑,再次聽見他的名字,就是他開始拍電影的消息,只是怎麼也料不到他不是去當男主角,而是執起了導演筒,臺大經濟系唸了一半就休學去拍電影,當時只覺得『這傢伙真敢!』,從2000年完成第一部16mm短片《Baby face 私顏》開始,在2001年第二部16mm短片《石碇的夏天》就奪下該年金馬獎最佳創作短片、緊接著獲得2002年台北電影節專業類競賽最佳劇情片、並且陸續受邀參加2002年東京、釜山、溫哥華、夏威夷國際影展、法國里昂、日本福岡等地的影展;完成學業和兵役之後再回來完成他的人生第三部電影《一年之初》,而如今他已從威尼斯影展回來,滿載著電影界對他的期待與盛讚。對我而言,這彷彿已經是『小流氓第一次出去幹架,就把對方老大幹掉』的那種成就與榮耀了;不過很明顯地,對他而言這只是個開始、只是他在人生眾多驚奇轉彎中的一次甩尾過彎,如此而已。

他為什麼能夠這麼做?

大概也只是呼應了『我想要成為更好的人,過全新的生活』這句話而已,所以我說他適得其所。

有人大學考上的是文組歷史系,後來卻能通過微積分的折磨拿到理組的地理學碩士;有人唸了工業工程管理,現在跑去開飛機;唸大氣科學的搞動畫與特效、唸土木工程的在替『國際大嘴巴』電腦公司開發新產品、唸農經起家的人則在律師與司法官的國家考試中奮勇廝殺。

這些人都不是別人,都是我的朋友;他們一個個選擇在人生的道路上,頭也不回地甩尾過彎,揚長而去;為什麼?因為他們希望成為更好的人,追求全新的生活,可我卻始終沒能沾染上他們的明快果斷。我筆直地、緩慢地走過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沿途看過百花盛開的繁盛,也路過渺無人跡的荒蕪,只是終究還是看不見終點所在;或許也該是面臨抉擇的時刻,現在我在人生轉彎的地方停了下來,東想想、西看看,我不確定是不是該在這裡轉彎,或者該繼續筆直前進。

鄭有傑說:『《一年之初》的故事中,雖然人物個性迥然不同,每個人心中想要獲得的「重生」也各自不同,但對於「重生」的強烈渴求成為了我在拍攝這部片時心裡面的潛藏動力。』我在想:『鄭導,或許你也可以把國考考生在理想與現實中掙扎的段子放進去的。』

放榜當天,阿德請我到延吉街上的百元快炒店喝酒,我沒喝,可是我覺得很像醉了,彷彿醉了很久;我不斷地想要追求更好的生活,可是卻深陷在眼前的困頓生活。

為了成為更好的人、追求全新的生活,我想人們總是流連或徘徊在生命的轉彎處,或是觀望,或是急衝,總是期待在這個轉彎之後能夠柳暗花明,生命裡因此充滿了各種結局與開始。到達目的地後是過往的一種結束,轉個彎其實也是;達成目的之後是一個全新的開始,轉個彎所面對的也是;當眼前的景致突然變得不一樣,大概也可以算是一種『重生』。

我想先看清楚一點。




PS1:『Do Over』是《一年之初》的英文片名,意思是『重新開始』、『再來一次』
PS2:《一年之初》將在10月27日晚場起,全國聯映
PS3:鄭大帥哥又跑去演戲了!他參加了王小棣女士所導演的「波麗士大人」一劇中擔綱演出,將在三立都會台以年度大戲隆重上映,敬請期待!



圖片1:鄭有傑在2006/9/26前往北一女進行巡迴講座(來源:原子筆
圖片2:「波麗士大人」中的四大帥哥(左起)馬志翔、林佑威、藍正龍、鄭有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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