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網友來請託我,協助她尋找一位她至今無法忘懷的男孩。聽她細數著十年前那一段段美好的過往,縱然素昧平生如我,還是能夠感受到一股『想知道他現在好不好』的一種強烈希冀。人世無常無定,時光飄移流轉,過去的無法重新拾起,現在也只祈求一念平安,我覺得這樣就很足夠了。
她說:『故事如果未曾劃下休止符,那掛念將會持續一輩子。』
我著實不確定,美麗的故事到底該不該劃下休止符。自己曾經不顧好友們的苦勸忠告,執意為前段感情找尋一個『肯定的結局』,下場是除了為自己多惹幾年的無謂相思,最後的結局更是一點美好也無;或許最美麗的,永遠只存在那帶著一絲絲遺憾的思念與不捨之中。但我也承認,當月亮開始作祟時,那種『不知伊人安在』的酸楚的確是會一發不可收拾的;明知道記憶最美,卻控制不了心手眼口的蠢動,乃至於一步步地陷入自苦的泥淖裡。
一開始的追尋,或許只是很單純地期待著知道對方『平安幸福就好』,只是誰能料得這樣的互動會為彼此的生活帶起如何的波瀾?不管是妳表錯情還是我會錯意,人在情感上都是貪心地期待著:有人期待著『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破鏡重圓,有人期待著『將愛情轉化成友情或親情』情感昇華,有人期待著『五十年不變』的地久天長。不管誰比較貪心,最後的結局總是不符合期待,故事嘎然而止,樂章終趨無聲。
或許,能劃下休止符的,都稱不上是最美麗;最終篇章若不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就是回頭太難的分手別離。只不過美好的未央歌或endless story始終只是少數,歌曲總要唱完,故事終有結尾。
不過,我個人寧願有個這樣的結局,至少不再覺得遺憾,也沒有太多的牽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