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大犀牛領隊:謝秉育】 (照片版權屬於東森新聞雲所有)
在「肯米的棒球天空 」讀到這篇文章:「球迷要的不多,誠實就好 」;乍看標題,我以為內容又是在講過去的棒球簽賭歷史,讀了內文,才發現這一篇是在「釘」義大球團的謝領隊。文中針對謝領隊謊話連篇、說謊不打草稿、乃至於說話已經完全失去公信力的現狀,我個人是深表贊同的。只不過我想更進一步地藉由謝領隊這個例子來告訴各位:謝領隊之所以在職棒球迷口耳相傳下如此臭名遠播,並不是因為他說謊,而是因為他「說謊的姿態」。
在漫畫「Hunter X Hunter」的GI篇中,比絲吉對奇犽說了一段她對西索的觀察:「這個世界上說謊的人有兩種:有一種是為了達成某個目的而說謊的人,但有另外一種人是已經習慣甚麼事情都要說謊。你和我屬於前者、西索則是屬於後者。」前者會想辦法將謊話說得讓人相信,後者則是讓人分辨不出你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謊話。
但我認為謝領隊界於兩者之間,或者該說他「兩者皆不及」:也許,他一開始說謊的目的是出於保護團隊或是組織而說謊,但久而久之卻變成「每件事似乎都得說謊」 的地步,偏偏他說的每個謊,大家事後都能輕鬆驗證,畢竟在這個資訊流通如此迅速的時代,沒有甚麼訊息是永遠瞞得住的。重點是:任何人都看得出來,當你身為對外發言者卻發現你的工作沒有一件可以誠實對外發言的時候,這要不是你的工作本身就有問題,要不就是你本身的判斷出了問題;或者是更根本的:你的「姿態」出了問題,就跟我國的大部分官員一樣。
所謂「說謊的姿態」,就如同前面所說:有人是為了達成某個目的而說謊、有人則是無意識地在說謊。倘若是前者,或許在最後目的達到之後,眾人也許可以理解、甚至接受這樣的說謊行為;至於後者,幾乎可以說是一種個人風格了,但我想一般人應該也不會讓這樣的人擔任對外的外交或是發言工作吧。
可是,包括謝領隊在內,我們這個社會上出現越來越多「對這件事情有沒有必要說謊、能不能能說謊」都已經失去判斷能力的人,而偏偏這樣的人大多數充斥在我們的行政機關裡頭。或許謝領隊今日會變得如此神憎鬼厭,其實只是因為「大家長期以來不滿大小官員都在用這樣的態度欺騙全國人民、而謝領隊的表現竟然這麼像個說謊話的高官」如此而已;而說謊技巧的拙劣恐怕是更讓大家「深惡痛絕」的主要原因。
小時候,大人們都告訴小孩子:「你不可以說謊」;長大卻發現,「這句話從根本上就是一句大人對小孩撒的謊」。雖說「水至清則無魚」,撒謊在人生中是有必要的,但倘若你的人生有六成以上的生活不可對人言,那你的狀況其實就跟謝領隊差不多;「要不是你的人生出了問題,就是你面對人生的態度出了問題。」
這樣子對小孩子說,才是實話,但有多少人敢對孩子們這麼說?畢竟我也是30好幾才有這樣的想法。
但有一點很重要:說謊或許可以達到某些目的,但是他是必須付出代價的。只是,我不知道這樣的觀念是否還適用於現在的世界。畢竟,我們看到我們的總統、官員都在說謊,但沒有一個人付出代價,包括謝領隊也是。我們還能這樣告訴孩子們嗎?
幸好我還沒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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